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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榕韩锐:用出奇的梯子上守正的桌子|Supernova超新星
作者:admin    发布于:2023-08-25 10:42   

 

  如果在事业上行期遭遇行业下行周期,该怎么做选择?这是摆在高榕资本合伙人韩锐面前的一个问题。

  过去两年,韩锐鲜少露面,在消费投资的寒冬,他仍在一线,没有停止出手,他和团队投资了包括巨子生物、零食很忙、Aventon、波塞冬、倍思科技、M Stand等多个消费项目,出手姿态亦十分积极,首投和领投占到大多数。另外,韩锐和团队还加码了不少老项目,当然,是以不错的市场价格。

  韩锐展现出了定力,他的经验和信心正在发挥作用。但面对颠覆不断的市场,韩锐也没有执着于单一战场——除了消费,他还将目光瞄准了新一代AI技术驱动下,互联网创新产品和产业升级的新机会。

  现在的韩锐不只是“投资人”,还是“团队管理者”。韩锐坦言他已经把相当一部分精力放在团队管理,那是过去一年花精力最多的事情。

  身处这个充斥变量的市场,我们见惯了各式各样的起落。任何一段下行周期,似乎都能成为逃离的理由,这些年我们不断看到投资人丧失心气,下了牌桌甚至消失了。在躺平气氛弥漫的市场,韩锐自始至终在爬他相信的山,带着团队一起往前走。

  不可否认,这背后少不了高榕这个平台给出的支持和空间。但这个曾用成绩给出“年轻投资人成长路径范例”的人,在经历行业周期时,也展现了相信长期主义的投资人该有的韧性。

  今天的风险投资市场需要这样的韧性。过去几十年,我们已经见证了风险投资作为融资网络的枢纽,是如何重塑了今天的商业世界和社会资源配置。尤其在行业承压的今天,更需要有本事的人在这一生态位持续做下去。

  2023年5月,投中网发布首个年轻投资人榜单“年度超新星·Supernova TOP50榜单”,韩锐名列其中。我们借机和韩锐深聊了一番。看完这次谈话,我相信你可以看到一个正在经历周期的青年投资人,是如何在新阶段去拆解一道道复杂命题的。

  自从消费投资“遇冷”,坦白讲,我真实的体感是,这是我做投资以来最舒服的一段时间。价格也好谈了,时间也不急了。

  现在的消费投资挺像2017、2018年我刚入行时的状态,那会也没什么人看,冷冷清清。当时每个基金消费组的名字都不一样,大消费、新消费,甚至新零售,消费跟零售的区别也不是一下子能说得准。

  其实从2020年底开始,我们出手就非常谨慎了,当时项目价格太贵。我不敢说反周期,显得好像挺高瞻远瞩,只是从结果来看,高榕的消费投资节奏和市场热度一直没有呈现一致性,反而是一条很清晰的反向曲线,消费越热、投资越少。

  过去一年半,我们反而有不少出手。投资是以合适价格寻找优质资产,很多人会默认去找新公司,要去多摸牌,其实手上的牌就很重要。我们花了蛮多力气加注手上表现好的公司,钱放得不少,而且是以合理的价格。

  今天的消费投资跟以前比有什么差别?总体来说,判定差别其实不大,要找什么样的人和公司,这点没有跟随环境变化,只是判定的权重上有一些改变。过去可能更关注公司是否有机会实现非常有想象力的增长。现在我们会把“底线思维”权重放大——一家公司,即便PE倍数跌到谷底,仅通过净利润的有机增长,也能看到可观的回报。

  有人说消费投资正在回归本质,这句话我不是特别认同。从day one开始,无论市场涨跌,我们都在看本质。区别在于,创业更像一个借假修真的游戏,资格赛先出奇,淘汰赛再守正,不然没有机会。

  当比赛周期在资格赛的时候,出奇制胜。资格赛的窗口不常有,大多是外部环境给予的,比如新技术、新产品、新人群、新渠道带来的新机会。所谓出奇,就是通过一个长板先上桌。早期有流量红利,为什么不用?

  看体育比赛的人肯定都听过一句话——“冠军靠防守”。当周期进入淘汰赛的时候,守正补课。消费、互联网的创业最终不是一个单项竞赛,更像是十项全能,是个高考,所有公司最后都要补课。

  创业公司可能容易犯的一个错误是,被出奇的手段自我受限,而不是用目标指导自己。总结下来三句线)创业公司要手段多样,目标单一;2)不要用手段定义公司;3)用出奇的梯子,上守正的桌子。

  过去一年,高榕整个投资团队规模也在扩大。我们组的投资方向也不仅仅在消费行业,还拓展到了面向新人群、由新技术驱动的互联网创新产品,以及产业升级的机会。

  另外自今年起,针对种子阶段项目,高榕设立了更加快速灵活的表决机制,目前也已完成多个种子轮项目的投资。

  为什么我们依然在爬山?可以从两方面来看,从定性角度看,我们始终相信中国在消费、互联网等市场有投资机会,最根源的一点在于,中国代际更替的速度比世界任何经济体都要快得多;从定量角度看,消费、互联网及产业完全有机会实现3年3倍、5年5倍的回报,这意味着44%和38%的IRR。

  在消费投资方向,我们总结的关键字是“中”“国”“好”,即面向中国国内大循环、国际化和好产品。

  “国内大循环”和“好产品”不难理解,至于“国际化”,我们看好华人创业者在国际市场征战的机会。我们的说法是“在北半球卖货、在南半球卖模式”。北半球更富裕一些,就去卖货,投资的载体就是品牌。至于卖什么货,我们总结为“先带电、再带脑”,“带电”的消费品更容易让消费者感受到差异化,而且中国的工程师红利太强大了,这也符合中国本身的长期优势。之后再带“脑”,在商品之外再加服务,提供封装程度更高的客户体验。在南半球输出模式,投资的载体可能是互联网公司、零售公司或供应链公司。

  至于创新互联网产品方向,我们认为,伴随着AI能力的边界拓宽,比如多模态大模型、开源世界的力量发展,以及AI与数字孪生、XR等技术的结合等,都将为输出端带来更强的生产力,这些将会应用在游戏娱乐、电商、程序开发、内容等领域。这个过程中,我们相信会有大量AI Plus、甚至AI Native产品的创新机会。

  其实所谓的口碑,只解决了打开方式。你想投的founder都很聪明,最终还是路遥知马力。

  换句话说,你对自己工作的验收时长或者周期,到底怎么设定?你要LP或者founder每年甚至每季都来夸你?还是等到敲钟那天,或是一支基金运行完毕的那天?这个特别重要。一件事总有一个最重要的验收节点,那时谈才有意义。当然,中间一切有各种可能,也是真的如履薄冰。

  再往深了讲,是怎么跟自己相处的问题。所谓的长期主义我一直还是很认同的,真的需要知行合一,要践行长期主义,你所有的心态、对内的自我沟通、对外的交互,这都是要拉齐的。

  认知的提升也没有终点,花多长时间都不为过,这里有很多方法,这个游戏本身也很好玩。如果方法有效,可以跟团队去碰撞。

  要想长期在投资行业干,每个人都得有一套所谓的提升认知的方式,团队之间的碰撞能更系统的让认知提升效率变高,才能形成修正方法论的方法论。

  再往上走一层就是战术层面,很具体的东西,比如如何确定及区分事实、观点、立场、信仰,盲人摸象怎么摸,怎么换角度、换范式,那是第二性的问题。

  过去这一年我花了大量时间和团队一起成长。我们总听到一个说法,敢为天下先,或敢为天下后。敢为天下先,拼的是选择的魄力和勇气;敢为天下后,拼的是核心能力。在我看来,VC也好,创业公司也好,选择当今这个充分竞争的时代入场,大家都要做好“敢为天下后”的准备。

  早期投资的确有很多方法论,我比较喜欢简化成一句话——在对的地方,找到对的人。我们的能力就这两种,所以花了大量时间和团队把这些能力结构化。

  我觉得现在的年轻投资人可能面临的最大的挑战是,在过去几年市场特别好的时候,正反馈来得多、来得频繁,投资人的自信和正反馈链条很容易建立,但在市场相对冷的情况下,反馈建立得慢一些。

  正反馈链条在投资人的成长中扮演非常关键的角色。我设想过一个关于运气的模型,假设A和B两人都打棒球,A勤学苦练,技术更高,平日里每10个球可以中6球,B比A逊色,只能中4球。运气扮演了怎样的角色?

  真正的比赛开始了,大家都先打3球,B的“概率”来得早,集中出现在前面,3球全中,A却一个没中。这时B会越打越有信心,且有容错空间去创新去优化。A虽然纸面实力更高,但前3球没中,可能会开始慌乱和怀疑,动作变形。很多时候运气决定顺序,顺序又决定性质,影响了很多之后的走向。

  我一直觉得,不存在“优秀的年轻投资人”这一说法,年轻甚至是劣势,你要花更多时间积累经验。同样,也不存在“优秀的年长投资人”,只有“优秀的投资人”,因为投资是一场很公平的比赛。评估今天的年轻投资人,实话说还为时过早,三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之后再回头看可能更公平一些。

  平台也是一个投资人成长至关重要的因素。坦白讲,高榕给的机会和指导是决定性的。我大概总结为以下方面:

  首先,三位创始合伙人都非常勤奋,有很好的标杆摆在那里,年轻人知道哪些地方该花时间。

  其次,高榕在组织和激励层面给年轻投资人很多机会,我就是个例子。显然,高榕不是一个按照年纪资历排序的机构。

  最后,高榕在“求真”这事上要求得特别狠,IC上特别严苛,对认知深度非常有追求。我们极其害怕正确的废话。高榕的这种文化我认为是对所谓“追求卓越”一个很好的拆解。

  我们消费、互联网及产业组也有个动作,每周末大家都要写本周insights,组内公开,相互之间可以评论追问。起初这个环节是我自己做的,叫“行业的秘密”,即用一句话讲明白这个行业到底怎么回事。初衷很简单,每周你有一个insights,每年哪怕只沉淀下来三个足够sharp的都非常值得。我们很追求一针见血的洞察。

  我对投资这个工作最迷恋的是什么?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。高榕的很多想法、做法,包括价值观,我都非常认可。有个文化我特别喜欢,通俗讲就是“别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”。有时遇到好项目,同事们前前后后忙乎完,都觉得别人对项目帮助更多。比如上会前经常有项目负责同事打电话给我,希望在“项目负责人”一栏再加入其他同事等等。

  一个真实感受是,这是集体主义的前进,说得再具象点,这是一种类似“功成不必在我”的文化。

  在我的观念里,集体主义的胜利比个人主义的胜利重要。虽说今天肯定还谈不上胜利,但于我而言,能参与到高榕这个集体,就是在朝着集体主义的胜利往前走了,和高榕一起往前走的过程让我特别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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